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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“...奥兰，你那时候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课题？还是说，你想去到哪里？未来？或者过去？”
路德的问话仿佛唤醒了奥兰心中最隐秘的往事，他的眼底浮现出些许柔意，像是藏着柔和的水光，他语气笃定道：“我那时一直都想回到从前去看看，回到我很小的时候，再去看一眼我的父母......顺便去弄清楚一件事。”
奥兰缓缓地说着，路德就在一旁安静地做着一个聆听者，他没有出声打断奥兰的意思，只是神情专注的望着他。
“这件事情其实连你父亲都不知道。其我在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时候，就隐约觉得，也许我和他曾经有过会面。当时我和你父亲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，但只是遥遥一眼，他就给我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，我也说不出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，像是安心又像是欣喜。我当时就想，也许我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吧。”
“所以？你才想回到过去？”
路德没想到话题又被转移到了他父亲的身上，不自觉地有些吃味起来，语气里瞬间没了方才的轻柔，毫不留情地冷淡否决道：“我想应该只是遇到了相似的人。”
奥兰见路德冷着张俊脸、一本正经的模样，心里无端升起些温热的情绪。
“也许吧。”
奥兰回过头去望着那幽深的空洞，眼底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。
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，转头朝着路德问道：“我记得下个月，你们就毕业了吧？”
路德没想到奥兰会突然问道他的事情，愣了愣神才答道：“嗯，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就去军部报道。”
“我们那时候的毕业典礼的晚上会有一个舞会。”奥兰轻笑着回忆道，“可我没能从帝大毕业，有时候想起也会很遗憾。”
他这匆匆一生，落下了数不尽的遗憾，辜负了无数的许诺。
如果他能活到毕业的那一天，大概就能顺理成章地如约定那般，他和列伦会成为彼此唯一的舞伴。
路德望着轻垂着眼睫的omega少年，柔声道：“现在这个舞会的惯例也还在，想去看看么？”
奥兰闻言神情微愕，他抬首看向身边的路德许久，才轻笑着摇了摇头。
——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少年人了，他如今只是个被困于一隅的孤魂野鬼罢了。
路德见奥兰笑盈盈地沉默了下来，他起身越过奥兰的身体将巨大的星幕投影轻轻关上。可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，一张泛黄的纸张从路德上衣的口袋里滑落了出来，正巧落在奥兰的膝上。
奥兰迟疑地将它拾起来，缓缓铺陈开来。
一个造型古朴的海蓝色晶石吊坠映入了他的眼帘。
奥兰神色一愣，他静默着端详着面前书页上的吊坠，左胸竟泛起些温热，仿佛心脏里的鲜血快活地涌动了起来。
没有了星幕的光辉，观星台显得暗淡了起来，只余下月白色的幽光从天井间透来。
路德就着夜色在一旁静静打量着奥兰的神情，他试探着问道：“见过么？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奥兰摇了摇头。这吊坠的模样虽让奥兰觉出一分异样的熟悉，可他很确定他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过这样的东西的。
他问道：“这是谁的吊坠？”
看着奥兰的神情不似作伪，路德沉默了一会儿不答，他慢慢从身后将奥兰揽在了怀里，颇有些依恋地将下颚靠在奥兰的肩膀上，垂着眼眸从身后同奥兰一起看着那颗深海一般的晶石吊坠。
他的声音很沉，在夜色中仿若流淌的月光，他只问：“喜欢么？我为你找来好不好？”
奥兰不解，“它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？”
路德吻了吻奥兰的颈侧，声音有些几许喑哑，他在他耳旁道：“它叫做重生。”
穆法沙星的夜晚比首都星温暖上不少。
正在穆法沙星系任职的亚尔林回到了临时的住所。
此时他的手边有一本古旧的相册，这是今早从埃森家在穆法沙星系的旧宅中找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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