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人已经平静下来,双手搂住他的脖子。其韫背着他爬上坡,走了几步,林晏渠突然枕在他肩上小声说:“哥,我要吃奶提。”
此话一出,其韫瞬间瞪大双眼,眉毛一扬,讨价还价道:“那你不能跟家长说。咱们两个妈都不行!”他说得快,一时嘴瓢,又补充道:“的……的……咱们的妈……”
他越抹越黑,结结巴巴道:“就……就……你妈和我妈,都不行!知道吗?”
林晏渠带着浓重的鼻音,轻轻嗯道。
少了一顿屁股饭,其韫整个人神清气爽,一下子就恢复元气,背着他转身向小卖铺跑去。挑了一根冰奶提后便把林晏渠带到刚刚摔了的那个楼梯,把他放下来,让他坐着先把冰棍吃了。
其韫扭扭腰伸展腿脚后,也走到石阶上坐下来。地面上有少许血渍,其韫看着林晏渠的可怜模样心里过意不去,心里很愧疚,觉得自己这次玩得太过了。
冰棍很快就化了,林晏渠伸出小舌头一点一点舔着,滴得嘴边都是。
其韫望着路灯,手撑在额前揉揉眉头,有些难为情:“燕子……对不起。”
林晏渠略过他的话,把奶提递到他嘴边,手一转露出没咬过的一角:“吃吗?”
话音软软的,带着哭腔。其韫见他眼眶依旧泛红,生怕他又哭出来,迟疑一会儿没拒绝,张开大嘴猛咬一口。鲜甜的奶味在舌尖蔓开,嘴巴不自觉地嚼起来,将青提嚼碎咽进肚子里。他转头一看,奶提已经少了一大块。其韫朝他讪讪一笑。
林晏渠缩回手,又缓缓地舔起来。
等他吃完后,其韫将他背回楼上。林晏渠家里的灯是暗的,其韫将他背到五楼带回家。刚到家没多久,电话响起。
其韫他妈妈今晚加班,让他先自己煮饭把肚子填饱。又说林晏渠他妈妈在医院里暂时回不了家,让他今晚跟其韫一块睡。
他心里正琢磨着要怎么补偿燕子,表现的机会就来了。其韫爽快地应道,将电话挂断,向燕子转达消息。
林晏渠不是第一次在其韫家住,因此听说母亲不回来只是点点头,乖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,等其韫煮饭。
其韫转身进了厨房,下了面,又从冰箱里找出一块五花肉,从上面切出一些瘦肉加在面里。掉肉要吃肉,他想。
面很快就熟了。面汤烫手,碍于林晏渠的手受伤,其韫便没让他自己吃,亲自喂起他来。
母亲很晚才回来。
他俩早早入睡。
林晏渠睡相不好,表面看着安安静静,一到夜里便翻来覆去,老是扒拉在别人身上睡,大半个身子压上来,嘴里还会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,闹腾得很。
其韫推了他几次就放弃了,困意袭来,他也入了眠。
转眼就入了秋,林晏渠母亲做了一段时间化疗后就没去医院,在家照顾他。
燕子很少来他家睡,但是两人的感情却因为这段经历变得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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