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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九戚这人洒脱不羁,心里可是没有所谓“念想”这个概念的。
若是他顾念的人贸贸然离开了,他就是跑到阴曹地府也会把那人的魂魄带回来的,从来都不可能苦兮兮地捧着人家的遗物过日子。
花九戚一分外粗糙的大男人,同姜的处世方式截然不同,自然是理解不了小朋友姜的小心思。他估计是巴不得姜抛了这可有可无的东西向前看,就算姜一时抛不掉……恐怕就是这酒他也是没有负担照喝不误的。
是以花九戚仍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姜,催促道:“先把那酒倒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罢。”
姜可不清楚花九戚心里那点小算盘,亦不知道这酒已经惹了“奸人”垂涎。姜只是觉得花九戚的话有理,依言取来一个淡粉色半透明的琉璃碗,将小银壶倾倒,作势要将那百香果酒倒一些出来到琉璃碗中。
奶金色的酒液自纤细的壶口倾泻而下,碰撞碗壁发出丁零当啷的澄澈声响,十分悦耳。
那果酒离开了小银壶的空间阵法,香气便愈加明显,却并不让人腻烦头晕,反而更能让人品出些醇厚的层次。
花九戚深吸一口气,表情有些陶醉。花容则是自顾自眯着眼倒在他家仙人的肩头,“陶醉”在时暮的酒香里。
于这二人来说,酒大抵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。
时暮此时微阖着眼皮看起来兴趣恹恹,不时看一眼那琉璃碗,眼角余光却都注视着花容,若是由十步瞧见了,少不得要调侃一句“肉麻得紧”。
其余人等大都面不改色静观事态变化——包括佘月。他闲暇时亦茗茶或饮酒,虽两者各自都比不得梧桐和花九戚那般痴迷,但也绝不是泛泛而已。忽然面对了这等异象,他还是狠狠起了一番兴致的。
倒是华难得有一副锋锐严肃的样貌,却似乎被这酒气熏得微醺起来,银白的发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散乱吹落了些许,脸颊都变得微红。
莫名的反差淡化了他本身带给人的压迫感,看起来反而惹人喜爱得紧。
且说在姜倒酒之时,清灵的声响之下,眼看那琉璃碗就要被盛满,姜刚要停下来,却发现碗中的酒液蓦地蒸腾起来,化作一团奶金色的雾气停在琉璃碗上空静静流转。
这又是什么情况?
姜不自觉停下了倒酒的动作,疑惑地看着那一团灵动得似乎有生命的雾气。
梧桐在此时放下了茶杯,说:“继续倒罢。”
说罢,他一反方才老神在在的模样,眯起眼睛微微笑了起来,本就沉静的面容愈发温柔。在时暮看来,总觉得像是位老者看到自家晚辈的慈祥笑意。
说起来,也跟梧桐面对姜和华的时候差不多了。
姜看梧桐的反应不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意思,便继续向外倒酒,看着酒液穿过雾气继续流淌而下,也不知还会起什么变化。
没多时,酒再次盛满了琉璃碗,下一刻便又化作雾气升起来与之前的混为一体。
梧桐没有说停,姜便继续倒酒。
如是再三。
小银壶中的酒终于全部都被倒了出来,琉璃碗中的酒液也一滴不剩全然化作了雾气。
那雾气似是有灵,知道自己聚齐了便缓缓升起来,雾气中间还在静静流转,似乎又随着升起的动作压实了些。
一群人就这么看着那一团雾气,看它一点一点地凝实、凝实,然后,猛地散开。
雾气散开的冲击并不大,只让人觉得刚淡了些的酒香又猛然扑面而来,惹得人精神一振。
不过那冲击还是让一众人稍微闭了闭眼,再睁开眼时,便瞧见逆着光的天上出现个人形来。
花容看着这一幕,一瞬间便忆起同时暮初见的情景。
当时时暮也是这般于雾中现形,飘飘然便惊艳了天地,亦惊艳了他。
当然,眼前这团百香果酒的雾气还是惊艳不了花容的,他面不改色,只是挑眉问道:“这也是位仙人?”
时暮却摇摇头:“这是酒中之灵。”
花容是不懂这其中有何分别的,却又想起时暮先前跟他介绍梧桐为“树灵”,便问:“和梧桐一样?”
时暮说:“差不多罢。不过梧桐是先天灵物,是天地初开自然诞生的,而这个是后天灵物,是靠机缘巧合修炼而来的,还是稍有些不同。”
这所谓“先天灵物后天灵物”花容倒是听明白了,却也不知道所谓酒灵和酒仙又有什么分别。
时暮看出他的疑惑,便悄声解释道:“仙人各司其职,是酒仙便管束天下美酒,是剑仙则掌管天下宝剑,其下亦有清酒烈酒长剑短剑之分,这是天道赋予的职责——细致入微。可灵却同众生百态相仿,无甚必尽的职责,入世一遭肆意而行,自在逍遥。梧桐和十步这类承担职务的先天灵物不过是例外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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