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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雷狮,你,你你……”青年惊得差点跳起来,“这是什么意思?!”
“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?”微讶地挑了挑眉,男人靠近道,“你都千里迢迢地赶来找我了,不会现在却又要说什么没想清楚之类的蠢话吧?”
“帮,帮助深陷危难的朋友,不是理,理所应当的吗?”慌不择路地后退的作家先生背抵营帐,“倒是你,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?”
“我们不是朋友,现在不是,以后也不会是——”将小臂横搭在青年头顶的支柱上,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玩味,“这不是上次阁下亲口对我说的吗?”
“你!……”
“——雷狮大人。”
“进来。”收回手臂,年轻的公爵转身朗声应道,从亲卫手中接过水桶,便自顾自地将水倒入盆中洗起了脸,罢了,又慢条斯理地擦拭起了上身。
“……你竟然耍我。”愣了半晌,安迷修才后知后觉地咬牙切齿起来,“公爵大人,您的报复心还能更重点儿吗?”
“当然能,”男人挑眉接道,“不过是加个餐的小事罢了。”
不自然地从覆盖着结实肌肉的躯体上移开视线,“不就是被喷了个响鼻,您至于吗?”青年抱臂嘲道,“搞得像个被人轻薄的大小姐似的。”
“可惜我不是。”湿布被丢回盆中,溅起了不小的水花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好歹我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体面人,总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被糟蹋了,”他走到对方身侧,扶着桌案俯下身子,凑近了那单薄的耳廓,低声笑道,“你说是吗?”
“玩够了没有?”忍无可忍地推开那带着湿意的脑袋,安迷修拧眉道,“大人要是再学不会衣冠整齐地谈话,在下就不奉陪了。”
“……嘁,没意思。”
……
“说吧,”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,作家先生头疼地看着终于松松垮垮地套上衬衣的家伙,“你到底想要和我谈什么?”
“……”形状好看的双唇张了又合,雷狮竟少有地语塞起来,“你那时去参加了雇佣军……”他低下头,语带艰涩道,“我很惊讶。”
“是吗,”青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,“有多惊讶?比起我看到那些稿件时的心情呢?”
“帕洛斯以为你都知道了,”年轻的公爵叹了一口气,“我只担心他又会自作主张做多余的事,倒没想到还有这种的办法。”说着,他弯了弯嘴角,“好在能够彻底洗脱嫌疑,无论做什么也都值得了。”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雷狮?我何曾要任何人替我顶罪?”安迷修闻言却蓦地攥紧了拳头,青蓝色的瞳仁之中有无法压抑的怒意。
“你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?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充当救世主。你当真以为只要赢了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一切吗?——哪怕被恢复教籍,你也将永远背负着悍然叛教,兵犯圣座的恶名,你余生的前途早已被自己摧毁殆尽。届时,增加的任何一项微末的罪名都足以令你在政界陷入死局,你知道吗?”
“一个海盗管那些做什么?”听罢这番论调,他却只无谓地耸了耸肩,咧嘴笑道,“我本来就没打算从政,先生,你要明白——野兽宁愿饿死荒原,也不愿在斗兽场风光。”
“……海盗?”青年不可置信地重复道,认真地打量起那双熟悉的紫眸,以期从中找到哪怕一丝玩笑的神色,然而除却那气死人的自负与坦然之外,他竟再没能找到任何多余的东西。
“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呢,雷狮。”半晌,他怅然道。
“你知道就好……王城近况如何?”
“我离开时还好,陛下演得一直卖力,教廷的人才在神裁上吃了瘪,一时也需要缓缓。”
“神裁?!”雷狮闻言神色一凛,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决斗赢得很轻松。”作家先生摊了摊手,“你知道我什么水平了,对手只是一个骑士团的文职而已,你……”
“……你这个疯子,”男人惊骇地瞪大了眼睛,几乎要认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谁,“你怎么敢……”
“这和敢不敢有什么关系?那种情况下选择袖手旁观也太有违骑士道了,”安迷修拍着桌子义正言辞道,“况且他们还想逼我作伪证,简直是荒唐至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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